賊船
「點解你可以分多D?」
「因為我食哂個西瓜,而你地乜野貢獻都無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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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示範單位》潘惠森嗡乜
http://ngtingmae.blogspot.com/2012/02/blog-post_19.html
賊船
「點解你可以分多D?」
「因為我食哂個西瓜,而你地乜野貢獻都無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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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示範單位》潘惠森嗡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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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奔向那未來日子…
〈奔向未來日子〉
唱:張國榮 曲、編:顧嘉輝 詞:黃霑
無謂問我今天的事
無謂去知 不要問意義
有意義 無意義 怎麼定判
不想 不要 不知
無謂問我一生的事
誰願意講失落往事
有情 無情 不要問我
不理會 不追悔 不解釋意思
無淚無語 心中鮮血傾出 不願你知
一心一意 奔向那未來日子
我以後陪你尋覓 好故事
無謂問我傷心的事
無謂去想 不再是往事
有時 有陣時 不得已
中間經過不會知 不會知
曾在這裡談過,信報的小說版水平參差,有將詩人名字掛在嘴邊卻無法說出詩人片言隻語的作家,也有如下文般一起首就搬出齊澤克來的作家。嗯,不過這大概也是一種喜好上的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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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選凝〈一期一會〉
信報 2012-02-16
與「唯一」相關的大多數愛情諾言,在她看來,都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從一而終,本該只限於婚戀介紹公司文案中的玫瑰色肥皂泡,卻令大多數男女信而不疑,將愛人視為絕無僅有The One,即使世界臨到盡頭,也務必攜手永恆——這些不切實際的相愛宣言,她難以認同。
當然不會生來清醒至此。對情愛關係的認知有多通透,取決於愛過怎樣的人。
前度是同年不同系的大學同學,他讀哲學她讀fine art。畢業後他轉讀宗教,她去畫廊工作。神聖領域與藝術品市場,一寂寥一喧浮,全無接壤。但他的不甘寂寞卻更勝於她。當她日復一日埋首paperwork、注意力聚焦於堆疊如山的策展資料之際,他提出分手。
他以專業知識,作為移情別戀的理據。
「齊澤克說, 慾望是不斷滑動的能指鏈。」
「哲學難道就是教你放縱慾望? 」
「可面對你,我連慾望都難再有。」
練乙錚的好文章。第四段起談孔子與周朝及殷商遺民問題,兼具國故趣味及現實意義,值得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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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乙錚:〈從孔子身份認同之複雜看香港人〉、〈香港人處境與孔子無異〉
信報 2011-02-15 及 16
中聯辦郝官員非常討厭「香港人」這個概念,認為所有港人都是「中國人」,毋容選擇。北大孔教授隨後卻說,港人是狗不是人,當然也不是什麼「中國人」。說法如此相反,受眾左右為難無所適從;不過,想深一層,便知那是共產黨常說的「對立統一」。
兩段看來相反的話語合起來就是:「要麼乖乖認同『中國人』,要麼你就是狗」,官員說前面的一半,後面的由教授補上,語意便發揮完整。大陸給香港賀龍年的,竟是這樣一杯隨你怎麼喝的敬罰酒,港人由是扯火。傷害已經造成,毒素還在發酵,連台灣也受影響。現在任憑中聯辦及北京當局怎麼止蝕,也於事無補。兩把名嘴一句話,中共十五年對港統戰功夫基本泡湯。
身份認同 從不簡單
今天,就和大家談談「身份認同」。先講一段古。九七前夕,筆者代表本報參加亞洲學會在紐西蘭皇后鎮召開的研討會,主題大約是展望回歸之後的中港關係。某段小息間,會友還熱議不斷,其中一位(西人)可能看過鍾民調當年的問卷,問筆者認為自己是「中國人」還是「香港人」居多,筆者答道:「你的問題語意不確定,指的若是…… 」話還未說一半,旁邊站着的CY梁(對,就是你想到的那位)忽然插嘴:「Joseph! What ambiguity? You are a Chinese! It's as simple as that!」西人打了一個小突,筆者卻並不介意,只是覺得此君恐怕是立場堅定觀點非黑即白那種。今日中聯辦郝官員的思路,就和彼時梁君差不多。
身份認同從來不簡單。拆開來看,「身份」和「認同」,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身份是客觀的或外加的,認同卻是主觀的、內在的,由個人理性或感情決定。現實生活中,兩者往往相生相剋,嚴重的可以死人。從學問角度看,內涵則異常豐富有趣。再遠的不說,筆者便由孔教授的老祖宗孔夫子談起,借助有關的學術研究,點出問題之複雜。
殷周更替,周朝八百年天下,自始至終貫穿着殷商遺民的身份認同問題。在史書裏,在《論》、《莊》等典籍記載的事例中,在儒、道兩家的核心哲學爭議下面,這個問題都顯而易見,具有廣泛持久的政治張力;歷代乃至民國以來的學者,包括王國維、胡適和今人鄭吉雄等,都做過不少有關研究,知之甚詳。
孔子是思想家,生活於東周大環境,成年後成為儒學掌門,對這個問題充分敏感。事實上,經典文獻顯示,孔子深受自己的身份認同矛盾困擾,直到生命盡頭!關於孔子的身世,有三點史實要留意:他是殷商遺民領袖微子(名啟)之後,生在周王朝已經式微的春秋時代的魯國,本身不是周天子直接管轄的臣民。下面,筆者先介紹孔子的主觀政治認同,然後回過來參照他的客觀身世、身份。
周公制禮 孔子折服
瞭解孔子的政治認同,有兩事堪稱關鍵。一、孔子談禮制,比較了夏、商、周,提出「三代損益論」,最後說:「周監於二代,鬱鬱乎文哉!吾從周。」一個「從」字,說明他認同周朝的政統道統(見《論語.八佾》)。二、孔子臨終前七日夢見自己的喪禮,看到靈柩竟是按殷代禮制擺放,置於靈堂兩柱之間。翌日,學生子貢來探病,孔子向他道出可說是走到人生盡頭的真情:「夏人殯於東階,周人於西階,殷人兩柱閒(間)。昨暮夢坐奠兩柱之閒。予始殷人也。」一個「始」字,迴光返照,說明孔子最終未能忘本(見《史記.孔子世家》)。對比兩事,前者體現孔子的理性。
孔子精研周代禮制而為之傾絕;他最崇拜的政治人物,就是替周朝制禮作樂的周公旦。不過,令孔子折服的,首先是周代禮制背後的那套價值。〈八佾〉篇裏,孔子反復提到,制度的內涵,以及人對此內涵的由衷敬愛,比制度的形式重要。因此可以說,孔子對周朝的政治認同是基於價值觀念的理性認同,而不是「生為什麼人、死為什麼鬼」那種。
然則第二件事談夢,體現的卻是孔子內心最深處的感情基因。孔子不語鬼神(又是一種理性表現),但談夢卻不止一次,而另一次(見《論語.述而》)同樣有意思,是談自己沒有做的夢:「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人老了,對理性的執着也許稍斂,隨心所欲之際,更易受感情基因支配,於是不再夢周公,也不夢周禮而夢殷禮。弗洛伊德泉下有知,當撚鬚微笑,但孔子落葉歸根,不過是人之常情。
孔子處境 港人類同
跟着,我們看孔子的政治身份。和當時的大部分人一樣,孔子既是周天子的臣民,又是魯人。這個客觀情況,就和今天生活在香港的絕大部分人差不多,即既是中國人、也是香港人。孔子的時代,只有住在成周(王城,後稱洛陽)、受周天子直接統治的人,才沒有這種雙重身份,但那時是春秋末葉,周室開始衰微,周天子直接管轄的土地日益收縮,因此只有單一身份的人是很少數。
不過,孔子雖是「周天子的臣民」,但周天子並不是他具體效忠的對象。他和當時周室的關係可說相當疏離;整部《論語》裏,孔子沒一次直接提過當時的周天子。他只在年輕時到過一次成周,卻是向老子問禮。其後,他常想當官施展抱負,但從沒想過要到天朝裏效力。他效忠的「周」,是比他早五六百年、處於黃金時代即文武周公旦那個時代的「周」。
到了晚年,孔子每每覺得遠未找到自己的理想國,反而日益厭惡周遭政治環境,不止一次歎說要移民。要移到哪裏去呢?「浮海」、「居夷」,都說過,就是沒說要移到成周。
另一方面,孔子的「魯人」身份卻很突出;在他的日常生活和學術工作裏,佔主要地位的,是這個身份而不是「周天子的臣民」。何以見得?首先,孔子平常講的是魯國方言,而不是以山西、河南一帶語音為標準的周王朝官話。孔子只是朗讀《詩經》、《尚書》,以及行禮儀的時候講官話,不然就講母語、土話【註1】。
此外,還有一點可以參考。孔子修《春秋》,記載元前722年到元前481年在周室和所有諸侯國裏發生的大事,是一部編年史。這部史是按什麼政治傳統的年份編的呢?是魯,而不是周。當然,孔子還是相當周到,記錄每年正月發生的事之前,毫無例外依周朝正朔寫月日(周以農曆十一月為正月;每月首日稱朔日)。例如,該書頭一則的年月記法是「隱公元年春王正月」;「王正月」中的「王」,指「周文王」,即是用了周朝正朔。但年份則是寫「隱公元年」,不寫周平王四十九年(好比寫曾蔭權八年而不寫2012)。這是魯國當時的通用寫法,比較方便。
孔子身份 原有三重
孔子不搞形式反潮流,依魯國地方文化規矩幹實事,不拘小節(側記:2005年宋楚瑜到南京中山陵祭國父,祭文以年月日開頭,他的讀法是「公元2005年、中華民國、五月六日」;聽者也許大惑不解,其實他是依足《春秋》體例,首先用當地通用方法紀年,然後用中華民國正朔記月日。台灣的官二代有文化有分寸)。
除了上述雙重身份之外,孔子還有第三重身份,更加複雜,與他所處的時代背景有關。大家記得,讀國史或古書時,常常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隱士」、「逸民」;他們不喜歡做官,躲在鄉間自食其力,但都不是等閒之輩,對世事人情瞭如指掌。史家告訴我們,不少這些人,其實都是前朝遺老或其後代。
在周朝而言,這些隱士、逸民,往往就是殷商遺民。周初的局面複雜,殷朝遺老當中,有些人鄙視新政權,避世而去乃至餓死者也有,如伯夷、叔齊;有誓死反抗的,如微子啟的兩個弟弟管叔、蔡叔及紂王的兒子武庚;也有相反的,不僅歸順周朝,還在朝廷裏幹得很有成績的,如《論語.微子》最後一章提到的「周有八士」,皆殷商遺民【註2】;還有就是中庸一點的,為求一眾遺民之一線生機,不得已與周王朝打交道、承認現實委屈求存,如微子啟,受周武王兒子成王封為宋國之君,負責管理殷遺民。
不可不知,周朝初年對待殷商遺民的態度和手段十分狠辣。周公多次訓斥殷遺民,警告他們要夾着尾巴做人,不然就會受鎮壓,失去土地資財乃至人身安全。武力威懾之外,還施加人格侮辱,例如要那些亡國奴穿戴前朝衣帽服侍周人禮祭。胡適提及此事,認為「真是一幕『青衣行酒』的亡國慘劇」。類似記載還有很多。【註3】
儒道兩家 針鋒相對
周朝以武力建國,惟思想方面亦注重抑舊揚新。舉例說,夏、商、周各有不同的《易經》版本,《歸藏》是商易(漢後失傳,93年有四千餘字殘簡出土),其中六十四卦以純陰的坤卦為首。但是,文王作《周易》,卻以純陽的乾卦行頭;其後的〈繫辭〉,更一開始就說「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學者對此有解釋。
殷朝比周早,更接近古代母系社會;當時社會還流行「兄死弟繼」,與周朝確立的「父死子繼」傳統不同,顯然是家庭中母親勢力較強的結果。又《歸藏》含〈鄭母經〉,清華大學教授廖名春認為「鄭」即「尊」【註4】,如「鄭重」即含尊敬的意思;此亦反映殷商母系社會遺風。周朝「槍桿子出政權」,有剛陽之氣,戰國時陰陽家鄒衍也認為周德屬火;因此,《歸藏》與《周易》之間的這個「乾坤大挪移」,自然不過,蘊涵濃厚的周朝建國意識。
另一邊,殷商遺民世代相傳,不僅政治上很多不認同當朝,更在哲學思想方面發展了另一套以老、莊為代表的道家思想,與周初以來的儒學針鋒相對。儒家尊堯舜禹湯文武周公,標榜有德有能的強者統治;道家則奉無為而治的黃帝為精神領袖。儒家因為有武王伐紂的歷史要解釋,發展出以「德」為基礎的「天命論」,即所謂「厚德配天」:有德就有天命,就可以伐無道、搞革命,武力奪取政權。道家則認為這是竊國行為,此例一開,天下永無寧日。《莊子》裏有一段寓言,講孔子找盜蹠(名為蹠的大賊)討論,給後者大罵一通,要義其實就是指湯武革命把天下搞得愈來愈亂。
孔子周遊列國,路途上的確碰到不少逸民或殷朝遺民的後代,多次遭他們奚落,事迹在《論語.微子》一章中特別多,可見道家經典中的有關故事,固有虛構成分,也非完全不實。然而這些奚落和挖苦,雖不友善但大致不含敵意,因為到底孔子具體不替周朝效命,只是批判時弊、恨鐵不成鋼,心中始終以生民為貴;這點,似乎消息靈通心水清的「逸民」都知道。
孔子既是殷商遺民之後,眾目睽睽游走於當時權貴之中而不得要領,總不是味道。失意之餘,他也幻想「浮海」、「居夷」,當一個逸民放下包袱。因此,我們在《論語》中看到,孔子受逸民冷嘲熱諷,卻一點怨言也沒有,反倒常常對他的學生婉委地說:那些都是好人智者。他自己心底裏始終有一根認同之刺。於是死前七日就有那個夢。
孔子是人,內心有種種矛盾,古書記載着,兩千年後依然歷歷在目。我們從此角度看他,猛然驚覺他和今天港人如此接近!毛革命打倒中華民國,香港很多人一夜間變成遺民,其後也接受了一批一批的遺民。這些港人和他們的後代,無論是思想感情、價值觀念、語文習慣,俱與大陸新政權格格不入愈來愈甚。
浮海居夷 港人夢想
他們日常生活工作非不得已不講普通話(「雅言」)。他們有多重客觀政治身份,既是大範圍裏的中國子民,也是香港特區人,不少還有外國護照如殖民時代的BNO等。他們理智上認同中國,但更多是指血緣中國或文化意義上的古典價值中國。他們面對現實的國家政權,感覺很疏離;甚者,有的恨鐵不成鋼,有的不滿,有的有怨,有的試圖對黑暗勢力吭聲,無奈人微言輕。政治上長期失意,他們會想浮海居夷,但午夜夢回,發覺還是做兒時香港獅子山下的夢,有些還做中華民國的夢,落葉也要歸根。香港人,看清楚原來和孔子一樣,身份認同很複雜。
當然,如果只談港人客觀身份,並且把身份狹義理解為拿什麼護照,則搞追蹤民調的確多此一舉,因為直接找入境署資料看看便知趨勢。但如果要瞭解港人主觀的認同如何變化,或找出主客觀因素如何互動,則問題複雜得多;為此,研究者用問卷或其他方法做調查,就不僅合理,而且很有價值。這個複雜性,固然可用孔教授的辦法一罵勾銷,卻不能以諸如梁候選的政治正確或郝官員的形式邏輯輕易打發掉。
註1 《論語.述而》:「子所雅言,《詩》、《書》、執禮,皆雅言也。」雅言就是標準官話。
註2 見李零《我讀論語:喪家狗》微子章。
註3 見胡適〈說儒〉;網上以www.historykingdom.com/simple/?t19809.html比較易看。《尚書.周書.多士》記周公訓斥殷遺民:「爾克敬,天惟畀矜爾;爾不克敬,爾不啻不有爾土,予亦致天之罰於爾躬。」。《詩經.大雅.文王》記周人侮辱殷遺民:「商之孫子,侯服于周……厥作裸將,常服黼冔。」祼是一種酒祭;冔音xu,殷朝的帽飾。「青衣行酒」典故:十六國時期北漢王劉聰宴群臣,命晉懷帝青衣行酒,懷帝的兩位舊臣見狀號哭,結果被殺。當時下人穿青服,但周朝可能不同;維基文庫《禮記.月令》:天子衣青衣。
註4 見廖明春〈王家台秦簡《歸藏》管窺〉,網上可得。
曾跟朋友說,我對徐詠璇很有偏見,覺得她是某類香港人的典型。信報有徐詠璇的專欄,我一般都跳過不看,因為每次偶爾因標題而讀起,都會覺得當中一些想法錯得厲害 — 而且錯得毫無新意、可以預見,於是文章連擴闊認識,刺激思考的價值都沒有,只能是一篇垃圾。
讀到下邊明報的報道,才知道港大百周年校慶首兩行全屬本地富豪巨賈的嘉賓名單,原來完全出自徐的手筆。這個名單,大概跟徐的專欄一樣,都屬於大錯特錯、但又意料之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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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 2011.02.07
〈校慶邀富豪 徐立之拍板
徐詠璇提建議 定首兩行嘉賓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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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一個個人經驗小故事。話說本人主理某公立小機構,01年時每年接收的個案數目約為100件。之後個案數目每年增長,至06年時已突破1000件。09年我接手管理,當時的個案數目已達每年1300起,但處理人手除04年增加1人以外都未有增長,導致個案積壓數量相當嚴重。當時我的小機構基本上是沒人關心的冷門地方,上任的前輩基本上都沒做過甚麼工夫處理這個問題,但(下刪諸如「先知先覺」等詞)我還是很努力的在09年起經過不知多少小時的無償加班,一方面作全方位的內部檢討改善流程,一方面則跑衙門寫文件努力爭取撥款。後者在不斷努力的結果後,終於在10年獲批人手增加 1人,11年再多得1人。然而就在似乎看得見曙光之際,炸彈在11年底爆發,某民意代表開始很關心我這個小機構,於是大家都要放下不少本來持續進行中的工作花很多時間攪一大堆大龍鳳,例如一些看起來很宏大很徹底的措施行動,去滿足某些根本不切實際的要求。諷刺的是,11年的個案數字,竟然開始下降了……
上引的統計數字顯示,雙非嬰兒數字自01年莊豐源案後以每年200%的速度上升,到06年超過1萬人,雖然此後升勢顯著放緩,但到09年人數已接近3萬 (圖表中沒顯示的10年數字為近3萬3千,11年未有數字)。
近日就蝗禍等議題爭論甚激,然而雙方可能唯一的共識,就是政府辦事不力反應緩慢,尤其是對雙非嬰兒佔用公共資源,更是把關不力。翻查資料,政府於07年起引入本地孕婦優先名額等措施,當年雙非嬰兒的數字凍結於1萬8千名左右(但仍比06年上升17%),然而這個數字在08年又再次上升30%至2萬5千人,再在09年和10年分別上升18%及10%左右。不過有立法會文件顯示, 2010年在公營醫院分娩的雙非嬰兒數目比2006年下降了16.5%,衝急症室的更減少了93.1 %。從數字上來看,至少在公立醫院的分娩服務而言,現時的情況似乎比數年前已大大改善。
記得今年電視台按慣例訪問龍年首胎嬰兒,但其雙非父母疑因最近風頭火勢拒絕接受訪問。有報章隨即翻查去年的報導,發覺原來兔年首胎也是雙非兒,當時照樣接受訪問,也沒任何風波。照計去年也有近3萬雙非嬰兒在港出生,為甚麼問題在今天爆發而非去年?到底觸發點在何處?在下不材,還望高人指點。
參考資料:
Edwin Chau, 〈完全錯置的雙非爭議〉
立法會秘書處:衞生事務委員會資料文件 〈非符合資格人士使用公營產科服務〉
今天我觀賞了一場安排很差的藝術節節目。
為供你容易跟進,先說明節目是2月3日晚上8時沙田大會堂的琵音古樂團。座位是堂座L24,票價213元。
容我省略客套說話,開門見山的說出問題。首先是場地問題。古樂團受樂器特色和演出風格所限,音量有限並不適合在太大的場地演奏。古樂團在演出時也說過,他們很少會以擴音器擴音,我也認為並不適宜以透過擴音欣賞古樂。而且今晚的樂團是古樂+歌唱帶即興的演出,擴音後各樂器和歌唱者的組合變得生硬、不平衡和失去感染力。更甚的是經擴音後的音量仍是不足,我坐在場中較前方的位置也聽得不大清楚,後邊大批學生坐的山頂位我想更是難聽了。
比場地音色更嚴重的問題,是學生團體觀賞的安排。先按下是否因為要容納學生團體導賞,所以強要安排古樂團在沙田大會堂演出。古樂團的節目本身,其實根本不適合學生觀賞:整晚意大利語的歌唱,再配上清淡的古樂伴奏,還有沒有任何字幕協助理解歌曲(沒有字幕對不是學生的我去理解歌曲也很有難處),這不是適合帶領入門者進入音樂藝術領域的節目。雖然有趣的樂器和盡責的粵語解說MC能帶起學生的一些興趣,但這種興趣顯示不能延續全場 — 盡管節目很短。。學生的表現其實也不是特別差 — 他們沒有亂跑亂叫亂照相片,只有同學間的竊竊私語 — 但只是這種竊竊私語,再將私語聲乘以一百名(估算)的學生人數,所產生的嘈音已經毀掉了整場演出。台上的演奏者明顯受到影響,古鍵琴手和古提琴手都明顯不能專注演出,女演唱者甚至有兩度中途停掉演出示意觀眾靜下,但效果不大。整場演出,尤其是後段,彷如在街頭賣藝般,這是對專業藝術工作者的侮辱。我並不怪學生們,坐在我後邊的外藉觀眾也體諒的說這樣的安排放在歐洲的學生也是一樣,但很明顯這次演出的安排失當是完全可以預見和可以避免的。
個人是能夠理解藝術節推動學生團體觀賞,背後的藝術教育目的和理念的。個人在學生時也曾多次受助於學生門票資助計劃,甚至本年也有捐款支持。然而,這類音樂計劃教育如要取得成功,節目選取和背後配套,須要細心安排。先不說可選取更適合的其他節目供學生團體觀賞,就是同一隊古樂團,如果有一場專為學生舉行的日場演出,又或在學校舉行示範演出,樂團就可以選取配合學生的合適曲目(今晚一些熱鬧和互動的曲目就頗有效果),而且也會較體諒觀眾的反應。學生專場的演出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影響到一般觀眾,也對這些購全票的觀眾較為公平。就算是將學生團賞放在和正場觀眾一起,現時將少數學校的很多同學同放在一場觀賞的安排,也是絕對的不理想:我很懷疑今晚近百位同學柴娃娃的觀賞完畢後,同學的音樂欣賞能力可以得到怎樣提升;學校老師又可以為同學進行甚麼深化教育,好讓本次團賞能發揮最大教育功能。與其做這類低效能活動,不如改為安排每場數間學校各有數位同學的名額,並規定由每校的老師帶領觀賞。老師在場中既可近距離跟同學講解教育,又可管理好同學,之後在回家的路程、以至在校內還可進行深化教育,這不是更能達到學生團賞的目的嗎?我讀到場刊裡藝術節青少年之友計劃有累積學生人數統計的宣傳語句,我衷心希望,藝術節旗下的計劃,並不是重量不重質的管理。
最後也想談談工作人員及意見收集的安排。完場後很想趁現場的感覺還在,寫下一些對藝術節的意見,又或跟藝術節的工作人員直接交談一下。很驚訝,也很失望的發現,今晚竟然是沒有問卷或意見箱的安排的 (而且還要是學生團賞的場次,究竟藝術節如何能夠評估到是次團賞的效果呢?)!詢問沙田大會堂的場務職員的結果,是工作人員當時並不在場,也不知何時出現,也不知道有甚麼其他途徑可供我表達意見。我開始懷疑究竟有沒有藝術節的工作人員在場管理節目的進行,也記起現場沒有任何工作人員協助管理嘈音問題 (總不成要觀眾自己站起身來指罵吧!) ,也想到如果台上的藝術家如果想藝術節工作人員控制場地,甚至因環境惡劣而拂袖而去時,究竟有沒有藝術節的工作人員可以即時處理。如果因為這些很傻、完全可以避免的問題,令香港貽笑國際,又或令藝術家對香港卻步時,這絕非任何人想見的事吧。
為表重視,也為了希望藝術節能認真檢討,雖然款項並不太多,我現要求退票(將捐贈慈善機構)。比起退票的款項,我更期待你們的回應,希望你們能認真檢討以上提出的各項,最後實質答複我之後如何改善安排。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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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覆函
謝謝您的來信與寶貴意見,就 閣下對2月3日晚上沙田大會堂琶音古樂團示範音樂會的意見,我們希望向鄭先生說明:
首先,琶音古樂團為讓樂器的聲音更臻圓滿與平衡,決定於香港大會堂及沙田大會堂安排輕微的擴音。
另外,我們非常感謝閣下認同本會推動青少年參與藝術活動的理念。作為推動本港藝術發展的機構,本會希望能有更多學生入場觀看藝術節目。關於學生觀賞藝術節節目的安排、選用演出場地等事宜,本會將繼續尋求改善空間,務能為不同觀眾提供更豐盛的藝術體驗。
我們已注意到當晚出席學生的表現參差,當值之藝術節同事已即時向有關師生反映。
至於退票提議,請恕我們不能作有關安排。
香港藝術節協會市場部經理
鍾穎茵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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